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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雀山汉简再现“齐文字”

发布时间:2017-12-13 08:00:00 发布来源:山东商报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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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简背面有反印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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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背划痕普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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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央视综艺《国家宝藏》讲述了湖北云梦睡虎地秦简背后故事,该简于1975年发掘出土千余枚,精绝古城。
  不过,早其三年,在山东省临沂的西汉银雀山墓葬中,也出土近五千枚竹简,此外还有残片数千,其价值不可估量,被列为“新中国30年十大考古发现”之一,21世纪初又被评为“中国20世纪100项重大考古发现之一”。如今,距银雀山汉简出土已过四十余年,更多的研究成果即将面世,其中就包括未消失的“齐文字”。记者寇建伟

  《银雀山汉墓竹简集成》预计后年出版

  学术界对银雀山汉简的研究一直没有停止。
  1972年,竹简出土。
  1974年,“银雀山汉简整理组”成立。
  1975年,没有编者、主编,没有出版社和书号却意义非常的大字本《孙子兵法》和《孙膑兵法》出版。直至后来《银雀山汉墓竹简》出版,这个整理组的成员才得以被世人所知,其中包括中华书局、中国历史博物馆、中山大学、故宫博物院、历史研究所、北京大学、山东省博物馆和湖北沙市文化馆等诸多专家学者,更有朱德熙、杨伯峻、商承祚、张政烺、裘锡圭、曾宪通等名震学界的大家,就连摹写简文和书写释文的,都是傅熹年、周祖谟这般大家。
  近日,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刘绍刚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万般感慨。
  此后,学者们从不同学科、不同角度对银雀山汉简进行研究,四十多年的时间,更有了长足的进步。“例如过去的数据采集,往往只对‘有字迹’的竹简进行正面拍照,而没有注意到反印文及简背的数字编号、划痕等信息。目前,通过对多批简牍典籍类文献的整理和研究,已经证明简背往往不但有篇题、简序编号等笔迹,而且也多有划痕,这些信息对于简牍的编联和排序非常重要。就连竹简残断的位置等信息,对于残简的编联缀合也有重要的参考价值。这些都是学界在简牍整理,尤其是典籍类简牍整理研究上的新认识。”刘绍刚说。
  另一个改变发生在技术层面上。“过去公布的竹简图版,大多数只是黑白照片,这样就使部分朱色笔迹无法在公布的图片中得到展示,而现在的彩色数码摄影,则可以弥补这一缺憾。”
  为了尽早把银雀山汉简的全部资料早日公布于世,2015年,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和山东博物馆发起了重新整理、出版银雀山汉简的计划,成立了新的整理组,汇集了清华大学、故宫博物院、山东大学、吉林大学和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山东博物馆的年轻学者为整理组骨干,山东博物馆郭思克和刘绍刚担任整理组的组长。
  近年红外扫描技术在简牍数据采集中得到广泛应用。“红外线扫描通过对简牍进行特殊的图象处理,使其墨书文字清晰的显现出来。这种技术对文物本体没有任何损伤,与彩色摄影比较,优势在于对墨迹信息的采集和成像质量较高,对某些正常摄影无法清晰显现或肉眼观察不到的信息的采集有不可代替的作用。”山东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
  所有的新发现都将会在不久的将来公诸于世,以便让更多的人了解这些神秘的简牍文化。“《银雀山汉墓竹简集成》(暂定名)预计在2019年正式出版,增加了新采集的红外扫描图版、彩色图版的正反两面及放大的图版,对之前的释文注释也有较多增补内容,所以本书的卷数也较之前有所增加,大概有12卷。如能如期将四十多年前的银雀山汉简资料全部发表公布,无疑是一件大好事。”刘绍刚介绍。

  未消失的“齐文字”

  银雀山汉简虽然出土的兵书为大宗,但从其面世以来,专家、学者们就开始从不同学科不同角度对其进行整理与研究,内容涉及语言文字、先秦思想史、哲学历史、古代军事等许多学科。其中一个引起广泛关注的学科为文字学,最让人惊喜的是在竹简中还发现了神秘的“齐文字”。
  秦统一后,结束了“文字异形”的时期,但这些“异形”文字真的都消失了吗?在很多专家学者看来,并非如此,“因为在早年楚地出土的汉代简牍帛书中,就有楚文字的遗存。”刘绍刚说。
  那么,银雀山汉简作为在齐国故地出土的西汉简,内容又多为流传于齐地的文献,如《孙子兵法》《孙膑兵法》(《齐孙子》)、《晏子》《尉缭子》《六韬》(即《太公》)等,这些汉简里是否会有齐国古文的遗迹呢?
  “早期就有学者对银雀山汉简中的古文和异体字与六国古文的关系做了考察,对哪些字属于齐系文字独有的写法,哪些文字属于六国文字通用的写法进行了仔细的甄别,发现其中的确存在与齐系文字或古文有关的字。另外也有一些字不能断定一定是继承自齐系文字,它们当属六国文字通用的古文。除了这些,还存在着大量的‘与秦文不合’的异体字,与我们已知的楚文字的写法不同,也无法在齐文字或其他的六国古文找到继承关系。”刘绍刚介绍。
  但因为资料有限,在找到更充分、确切的证据之前,学术界对此还是采取了十分谨慎的态度。“一是因为我们对齐系文字掌握的资料还不能像楚文字那么丰富,二是因为我们对六国文字中哪些属于纯粹的齐文字、哪些是六国文字共有的写法认识不够。这有待于更多的新发现和学术研究的进一步深入。”刘绍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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