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舒老师作为从教二十多年的教授,资历深厚,但为人和善,广结善缘。在得知其去世消息后,文学院及其他学院多位老师、教授甚感悲痛,纷纷写文哀悼。
历史学院范学辉教授在《悼小舒老师》里回忆起二人的相识:
小舒老师走了……
昨夜乍看到玉林兄发的悼诗,已是万籁俱寂的夜深时分。我不大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愿意相信。清晨,这一令人难过的噩耗,最终还是被无情地证实了。
“文史不分家”,这是学界中人的行话。我更是认为:文史、文史,毕竟也是文在先,史学家必定首先得是个文学家。不过,山东大学文史两院却极少来往。文学院衮衮诸公虽众,我大多仅限于久闻大名,无缘领略其风采。小舒老师,算是为数不多的例外之一。
那是在2002年前后,也可能是在2004年吧,历史系召集了一个《中华民族精神概论》课的小型研讨会。小舒老师作为文学院的唯一代表,不仅全程参加了研讨,还就中国文学传统发表了精彩的高论。这门课程开设不久,很快就取得了很大的反响,小舒老师对之是功不可没的。
当时的小舒老师,刚刚五十上下,除了有点“聪明绝顶”之外,正是年富力强、意气风发的大好时节。就连我这个一开会就迷糊、就溜号的会盲,也聚精会神地听他讲来。
记得,小舒老师给我留下的最深印象是:讲话抑扬顿挫,特别地舒缓宛转,很有磁性,听起来十分的舒服。——难怪他大名之中有一个“舒”字啊。以后我才知道:他是上海人,在扬州、无锡等江南地区生活和工作过很长时间,1993年博士毕业之后方在山东大学任教。——江南吴语与普通话相糅合,自然令人百听不厌。
我是个“一回熟、两回生、三回不认识”的脸盲和迂腐书呆,但这次会议过后,我和小舒老师不仅算认识了,而且很快就以朋友相称了。在路上相遇,必定寒暄几句;彼此还为一些琐事,打过几次互相帮忙的电话。我知道,这是因为他不拿架子,尽管他生于1953年,大学是1978级的,在文史两系都属资历颇深的。和他资历差不多的其他老师,在我们面前,往往是很威严的。
后来,不知道他是退休了,还是退居二线了?反正我时常在老校操场、门口遇到他——一身运动打扮,这是刚从老校操场长跑锻炼出来。闲聊几句告辞时,望着他那矫健的身手,我一直都十分的佩服。再后来,就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也许是因为悲欢离合见得太多了,学历史的对生离死别,似乎天然要迟钝许多。最近,我一直在读元好问文集和宋金石刻,碑志墓铭看得多了,感觉也就愈加麻木了。但我还是要说——
“岱宗岩岩,清济洋洋”……正如你的跑步好友冬红兄所言“小舒老师这一次,您跑得太快了!”
神韵诗学王家范,渔洋集中巧查探。
病中久卧少消息,一夜寒来竟不见。
——刘玉林《悼小舒老师》
文学院王平教授更是难抑心中悲痛,作《悼小舒师弟》:
少小离家别沪上,寒冰十载北大荒。
春风一度成骄子,秋月几番伴才郎。
壮志负笈来齐鲁,悲情遗作葬丘邙。
天意不公妒英俊,吾侪哀痛话凄凉!
—— 王平洒泪作于丁酉冬日
文学院程相占教授亦在朋友圈写道: